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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希声音很温柔：“嗯。”

他看了眼苏姚，还维持着笑容，“希望他能早点过来。”

苏姚一顿，当时就觉得云希不是个省油的灯，但她没出声，只是继续笑。

嘿，伸手不打笑脸人嘛。

江绕还在怄气，也没说什么，倒是明臣，他往虚掩着的练舞室看了眼，里面好像有人？

贺休要是在，为什么不出来？

难道就是为了得罪他们？

不至于。

贺休确实在练舞室。

他看着朝门外望了一眼的陈么：“老师。”

陈么回神，他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了，云希的、朝新余的、明臣的，江绕的，他也没有故意去分辨，只是太熟悉了。

他心肺弥起被挖空的痛，情绪隐隐要失控。

陈么以为自己能平静的面对他们，听见贺休喊他，他松开快被咬出血的下唇，声音还算平和：“贺休。”

陈么在看贺休，但又好像没有，他生病瘦了许多，衣服有些空荡。

他的眼神也有些空荡。

灵魂被牵扯而出，剩下身躯犹如一具呆滞的木偶。

贺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他就是有些心疼：“老师，你被灯牌砸到了。”

贺休的声音很温暖。

陈么睫毛颤了下，像是终于清醒，他的肩忽然烧起了剧烈的疼痛，但他没有声张，也没有喊疼：“嗯。”

他尝试动了下，然后又放弃，自我评估了道，“可能肿起来了。”

贺休抿唇，吸气，像是在忍耐什么，但又没有忍耐住：“能让我看看吗？”

严重的话是要去医院的。

陈么知道贺休的情况的，他有些惊愕，他不想勉强贺休：“不用。”他说话牵扯到了伤口，不由颦眉，但还是道，“应该没事。”

“老师。”

陈么感觉贺休的声音有点变了，他去看贺休。

贺休很平静，又像是要哭了。他望着陈么，有种少年人的倔强：“我想看看。”

“我很担心您。”

正当红和已过气（18）

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关心过陈么了，他怔了下，淡色的眼珠宛如剔透的冰晶。

他沉默的时候总是显得很冷漠。

例如现在，他的脸色发白，腰肩有些瘦削，罩着他身上的光都成稀薄如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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