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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替父亲、母亲和族人复仇。”
“它是我生来便背负之责。”
少年慕归攥紧剑柄，凛然蹙眉：“但，你竟会用剑？”
被娇惯的公主，整日嬉笑玩闹。
他本以为那柄镶金带银的剑，只是小公主随身带着好玩。
“我娘亲说，闯荡江湖，游历天下，不会剑术，太不方便了。倘若遇到如你这般暗算，我总得自保。”琢琢冷然道：“慕归，其实你得庆幸，打算诓骗的是我。”
“倘若是我彻皇兄，北凉秦氏的剑术，十招之内，你死定了。”
与此同时，那边厢，赤炎山腰。
其实少女刚出别院，便有黑影往北园书房送了信。
而此刻，十六年未见，重遇故人的徐樱恍惚。
良久，她才道：“别来无恙啊，晏海熄。”
容貌未见岁月痕迹的徐樱，神色却比从前更淡定。
但晏海熄却明白，那是因她胜券在握。
沉默良久，晏海熄冷然：“你究竟想做什么？”
闻言，徐樱轻笑着，在幽幽火把映照下，她的月白绡纱裙摆如云似雾，于枝桠虬髯的林间山道更添诡异。
“当年的西疆暗市，浮屠山终是败于永夜城之手，而淮南裴氏全族又被轩辕帝阳所诛，害我彻底没了裴氏的财力撑持。”
“但，老天待我不薄。”
“裴氏影卫统领，秃鹫，竟不止是被巫后派进浮屠山的暗桩，更是巫后之子。大好机会，我自是选择与秃鹫联手，利用白慕凉的遗腹子归拢蛮族黄金蝎，向轩辕帝阳复仇。”
然而，晏海熄却更加不解。
“你分明见过剥皮破肚的孟家岛，见过以人为畜的浮屠山，比谁都清楚那份御旨的短短数行字，远未写尽裴氏的罪孽深重。已过十六年，你又何必执着不放，不惜代价为裴氏复仇？”
被如此质问，徐樱笑意染了层嘲讽。
“晏指挥使，这些年，你又是为何留在帝都？”
夜风喧嚣里，晏海熄的沉默，令徐樱的嘲讽意味更浓。
“就像你的这十六年。我这十六年所做的一切，并非为蛮族为裴氏，而是只为了那一人。”
“你算是他的何人？”晏海熄径直戳破了徐樱的幻像。
“他的仇，何必你来报？”
而这故意激怒，确实令徐樱神色骤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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