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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才六点半，整个校园都还沉浸在睡梦中。
两个人早上都有课，凌寒开送她到宿舍楼下。
“辞呈报告学生处已经批了，工作也交接清楚了，不过还要带新人完成圣诞晚会，才能彻底离任。”
程可夏点点头：“好。”
凌寒开继续道：“所以在圣诞晚会举办之前，我会有点忙。”
程可夏嗯了声，眼睛亮亮道：“你放心忙，我不会打扰你的。”表示相当支持他的工作。
凌寒开一噎，还以为她会因为刚在一起就不能经常见面而不高兴。
他缓了缓道：“你随时可以给我发消息。”
程可夏嗯嗯嗯叁声：“我有事再找你。”
别人热恋期，恨不得成连体娃娃，她倒好，足够宽容。
凌寒开不由头疼，他说这事，是怕她又像之前误会他时不时失踪，早知如此，就不跟她交代这事了。
别到时候，一条消息都不给他发。
他意有所指：“你随时可以找我，我是你男朋友，你有这个权利。”
程可夏眨巴眨巴眼睛点头，只要想到他是为了自己辞职，又是为了自己完成最后的善后工作，她心里就甜滋滋的，他说什么都好，说什么都行。
见小女友笑眯眯地看着自己，凌寒开有种鸡同鸭讲的错觉。
待目送人离开，他不禁叹气，有时候女朋友过于乖巧也不是什么好事。
比如此刻，完全感觉不到黏人。
反倒衬得他一个大男人比她黏人。
愁人。
结果一如凌寒开所预料那般，他的女朋友除了早晚跟他聊了聊天，其他时间都如同隐形人。
反而他在繁忙之际，时不时掏出手机，看到聊天窗还停留在叁个小时前，彼此发的午饭图上，眉头不由皱起。
眼前投下一片阴影，他抬眸。
白芙抱着一堆文件夹，饶有兴致地看他：“听说你交女朋友了，人呢？怎么没来探班？”
凌寒开收起手机：“她忙。”
白芙啧啧两声：“不是吧，同一个学校谈成异地恋？凌寒开，你不行啊！”
凌寒开冷眼一扫：“如果你想让你妈我姑母知道你谈了男朋友，尽管往下说。”
白芙不满：“凌寒开，不带这样打小报告的吧，你要敢说我就告诉舅妈去。”
凌寒开嗤笑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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