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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要求？”顾澜庭冷冷地勾起嘴角，给了她一个可怜的眼神：“你都快死了，你的那个大孝女怎么没在床前尽孝？”
“想和侯爷好好说说话，我把她支走了。”陈荣芳病恹恹地合上眼皮，呼吸声沉重。
“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。”顾澜庭起身，神情寡淡：“明天我会让人把你们送去京郊别院，你既然要死了，那就别弄脏了侯府。”
“你……”陈荣芳闻言，霎时面目狰狞，可她连翻身都没有力气，只能躺着干瞪眼，一对眼珠子在凹陷的眼眶里格外突兀。
“你就是你求人的态度？”她居高临下地与她对视：“刚才还一口一个‘侯爷’，这就装不下去了？”
“侯爷，是我，是我不对……”陈荣芳抬了几次手，终于抓住了她的衣袖：“我走，我明天就走，可是侯爷，芊芊，能不能让她，让她留下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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