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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是萧子路还是何故，那天晚上都有些疲惫。
何故趴在他的肩膀上，哭到最后没了眼泪，伏在萧子路的身上身体一抽一抽的。
十年了，整整十年了。他从未幻想过自己会被萧子路捧在手心里，他从未幻想过萧子路会把他当回事。至于会为他做这样的事，他哪怕想想都觉得是自己把萧子路弄脏了。
萧家是什么样，萧子路又是什么样，混迹娱乐圈多年的何故再清楚不过了，否则那个下午他也不会用一场强暴去换那一纸合同。萧子路从来就没骂错他，他是个婊子，做着出卖身体的买卖，只不过有一个固定的服务对象。他本就是肮脏、下贱的。
可被他骂了，他会委屈。看见他又和新的男孩在一起，他会难过。
是他太贪婪了，竟然还觉得萧子路给他的物质不够，还渴望萧子路给他那么一点情感上的东西。他自然不敢厚颜无耻地把那点东西称作爱，他只是想自己和别的男孩比，在萧子路眼里能有点别的意义。
时间一旦久了，有些东西就会变的。
何故不知道自己积了什么德，竟然换来了这么一个令人沉醉的夜晚。
萧子路听到何故的哭声渐弱，把他扛了起来。他扛着哭累了的何故来到何故的卧室——哪怕是单独和何故出来，萧子路极强的界限感也把两人休息的房间分得极清，就像在家里一样，何故自然也懂这个规矩从来不敢越界。
任何床伴都是被他操完了踢下床，然后滚出他要睡觉的房间，没有人可以和他相拥而眠的。相拥而眠，那是同心同德的伴侣才会做的事。
他把何故放在床上，打开了顶灯。何故满脸泪痕，正用那双含情的眼睛看着他，他知道他想些说什么，他也知道何故怕是想说又不敢说。
“子路……”
果然，只会喊他的名字。然后萧子路注意到自己的衣袖被何故拽住了，这也是何故意味很明显的一个动作，他不想让他走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何故眨了下眼，又滑出两行眼泪：“对不起，我弄脏了你的手……还有嘴巴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萧子路手上的精液还没来得及洗掉，他把手送到何故嘴边，笑着说：“那你给我舔干净吧。”
何故只愣了一秒，便伸出了小巧的舌要去舔。
何故真的会把他每一句话都当真。萧子路急忙把手收回，又立刻俯身在何故的舌尖上落了一个吻。
“睡觉吧，”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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